和严谨相联,就是精确。曾听过一个著名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外国游客在
德国问路,到他去的地方要走多久,德国人不告诉他,搞得他很生气,觉得德国人太冷漠。可等他往前面走了一会,那个德国人却又追了上来,告诉他大致需要多少时间。外国游客很纳闷,问,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德国人答,我不知道你走路的速度,如何算得出来?一直觉得这个故事有很大的夸张成分,但没想到后来我却在德国遇到了类似的事情。一次在杜塞尔多夫市寻找本特拉宫,刚刚问过一个德国人,说在城南20公里。往前开了两公里,碰到一个叉路口,心里发虚,再下来询问,对方说方向是对的。又问有多远,德国人想想回答,18公里,让我们惊讶不已。
再就是保守。这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现象。因为很难想像像德国这样先进和发达的国家居然有着极其保守的一面。欧元流通前,对外国人来讲,到德国
旅游有两点会感到很不方便:一是付款,二是语言。可能是因为我在
比利时待久了的缘故,在号称“
欧洲首都”的布鲁塞尔和欧洲中心的比利时,偶尔碰到手头只有美元的时候,只要和店主通融一下,一般都能接受。而且,在卢森堡和
法国有过几次付外币的经历,也没有遇上什么困难。但在德国,人们似乎很固执,只要没有马克,博物馆进不去,饭也吃不上。即使你说破了嘴,表示可以把汇率算高一点,他们仍然会耐心地告诉你离这里多远拐上几个弯可以找到兑换所。即使这一天是周末,兑换所不开门。
让我不能理解的另一点是,在德国这样的经济大国,似乎人们不太爱讲外语。在路上被我问到的人中,大约80%的人不会讲英语,不仅小城市如此,大城市也不例外。在海德堡山上哲学家小路散步时,看到一个年轻女孩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看书,就上去想问一点情况,女孩居然也不会讲英语。只是从她零星的几句话语中听出她是海德堡大学的学生。在德国问路,第一句话总是“你会讲英语吗?”很多人都会回答“会一点点”。但当接着问下去的时候他们就一句也听不懂了。见的多了,逐渐生出一点疑问,敢情他们的“一点点”就是“一点点”这一句了。
很多人感叹德国是一个谜,在她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矛盾和冲突。但无论如何,就是这样一个德国,历史上几次被打人底层,又在很短的时间里迅速崛起,在人类的政治、经济、文化和思想史上都留下了辉煌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