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比利时人说过,要吃最好的法国菜,须到比利时。但在比利时两年半的时间里,似乎并没有特别的名菜让我难以忘怀。倒是一种简单的海产品一一贻贝,中国人俗称海虹一一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海虹虽然在比利时全境流行,但主要产在比利时荷兰语区以及荷兰泽兰地区的北海海域。养育海虹是当地渔民重要的谋生致富手段。西欧人喜爱海虹,甚至有专做海虹的连锁店,“在里昂”就是其中著名的一家,分店遍布欧洲各国。我一直疑惑,不知道产自大海的海虹和罗纳河畔的里昂市有何渊源?想来从海边小村到河畔都会,至少海虹的吃法一定是经过了一个大的飞跃吧。
事实似乎也大致如此。布鲁塞尔大广场附近的海鲜街上就有一家“在里昂”。无论何时去,总是人满为患。翻开菜单,光做法就有不下10种之多。有的做法非常精致讲究,价格自然也不低。最简单、最传统,也最能体现自然风味的做法是黄油芹菜烧海虹。将黄油放到烧热的锅中融化,放入切碎的芹菜和一点白葡萄酒,加人清水烧开,再将海虹倒入锅中煮开,就可以起锅食用。煮熟的海虹一律张开口,黄色的海虹肉在贝壳中散发着鲜香,异常诱人。
能到“在里昂”尝尝海虹,自是一件乐事。但要真正了解西欧人对海虹的狂热,还要到荷兰小镇耶拉塞克参加一年一度的海虹节。
耶拉塞克位于北海岸边,临近比利时荷兰语区,是一个几千人的小渔村。这里生产的海虹在欧洲享有盛名。为了庆祝丰收,感谢欧洲人对耶拉塞克所产海虹的厚爱,当然也是为了更好地宣传自己的产品,每年8月的一个周末,耶拉塞克都要组织隆重的海虹节。
海虹节的那一天,上万游客从荷兰各地和周边的法国、德国、比利时、卢森堡等国专程驱车赶来。平时安静的小渔村一下子变得喧闹起来,成了人和车的海洋。大小咖啡厅、饭店忙碌异常。街头巷尾,到处都是音乐和民俗表演。但这一天小村真正的重心还在海边。海滩上用塑料布搭建起一排排凉棚,架上大锅,不停地烹制着刚刚从海中捕捞上来的海虹。只要你有耐心,就可以排队品尝一碗最正宗的泽兰海虹。多数游客远道而来,自然不会错过这样难得的机会。不少游客还买来啤酒开怀畅饮。海滩上一派欢乐的节日气氛。
吃完了海虹,一定不要着急离开。平日里用来捕捞海虹的十几艘大船早已一字排开,敲锣打鼓欢迎游客免费登船,浩浩荡荡地驶出港湾,向大海驶去。
那里,是美味海虹的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