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欧洲青年中心的多丹吃了一顿地道的中国菜,他连连赞叹之余,表示一定要请我尝一尝阿尔萨斯人最推崇的白芦笋。但他告诉我,要吃真正的鲜美芦笋,一定要有耐心,必须等到春天芦笋上市的季节。
欧洲人对芦笋的钟爱我早已领教,在欧洲餐厅里吃饭,各种各样的冷热菜中,总少不了芦笋的搭配。尤其是莱茵河两岸的法德地区老百姓,吃当季鲜芦笋简直就是一种时髦。虽然现在温室种植非常发达,但法国人却一直固执地坚持“季节原则”,把吃春季自然产出的鲜芦笋当做最高享受。而这一段时间从4月中下旬到6月中下旬,大致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错过了,就必须再耐心地等上一年。
5月中旬,多丹打来电话,说季节就要过去,如果再不来,就吃不上新鲜的阿尔萨斯芦笋了。
我如约来到多丹家,一幢位于美丽葡萄园旁的别墅。和多丹全家聊了一会天,女主人就请我们人席,然后转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就端出一大盘乳白色的芦笋来。
主人给我介绍说,芦笋有绿色和白色两种。虽然只是颜色不同,但价格却要差出许多。要尝真正的鲜美味道,必须选用白色芦笋。白芦笋的吃法很多,在欧洲比较流行的一种是奶油煮芦笋。但最为经典的吃法还是用水煮。买回的芦笋要经过认真的清理,根部已经发硬的部分必须去除。经过削减的芦笋,剩下的部分大致只有买回时的一半。但只有下得了狠心,才能够保证送到嘴里的芦笋清甜鲜嫩而不至有怪味。芦笋的做法非常简单,只要将收拾后的芦笋放到清水中煮上20分钟,捞出沥水就可以装盘上桌食用。为了保证芦笋的原味,一般都是白口来吃,顶多涂上黄油,因为黄油味道清淡,可以更好地衬托出芦笋的香味。
用刀叉挑起一根芦笋,轻轻送到嘴里,细软鲜嫩的芦笋立刻就如融化在口中,清新的香气充满了口腔。
主人接着介绍说,虽然芦笋做法简单,但选料却是极其讲究。为了保证味道的鲜美,必须即吃即买。他们的芦笋就是上午从附近的田中直接买来的。加上芦笋娇贵,种植不易,季节性强,虽然今天已经走人寻常百姓家,但依然保存着贵族气息。本来,在古代欧洲,芦笋就只是显贵名流们的专利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