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类繁多的奶酪恐怕最能代表法国文化的特征了。戴高乐将军曾经感叹:“如何治理一个拥有350种不同奶酪的国家口阿!”很多法国人介绍奶酪时都会引用这句话,因为在他们看来,奶酪最能代表法国文化的丰富多彩,而他们显然也很为法国所拥有的文化多样性而骄傲。可当年戴高乐的心情恐怕就不是这样了。老百姓们为有众多的口味选择而高兴,但作为政治家,在一个人人拥有自己不同想法的国家里,他所面临的更多的就是众口难调的困境了。
奶酪虽然品种繁多,但制作方法大体是一致的。刚刚学习法语时碰到法语里把我们的豆腐翻译成“中国奶酪”,我就琢磨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直到参加了斯特拉斯堡学联组织的一次参观活动后才明白,中国豆腐和法国奶酪不仅同样种类众多,同样占据着老百姓的一日三餐,同样是自己国家文化的重要象征,而且就连制作方法也基本相同。所不同的,可能就是原料了。
我们参观的是位于孚日山中芒斯特河谷的一家叫芒斯特的家庭奶酪加工厂。芒斯特河谷地区是阿尔萨斯著名的鹤鸟之乡。顺着河谷和山路蜿蜒,在大片的草坡农场内,一个个家庭奶酪加工厂被青山绿水连接在一起,构成了法国著名的“奶酪之路”。
说是加工厂,其实就是一间简易作坊,三间低矮的房屋构成整个生产车间,和我们乡村稍微大一点的豆腐作坊也没有太大区别。但奶酪厂坐落在一个山峰顶上,四周山坡草地上饲养着成群的奶牛和绵羊,秋天的山间林木色彩异常丰富,使得这片所在宛如仙境。
朴实的女主人迎了出来,也没有顾得上说两句欢迎的话,就开始介绍起奶酪的加工过程:首先是将鲜牛奶倒人锅奶酪厚度已经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到五分之一。再将奶酪加上盐或直接泡人盐水中,加以盐化,放人地窖内晾干。在此期间,每两天就要将奶酪放到清水中涮洗一遍,这样最终做成的奶酪就是我们在市场上常见的淡黄颜色,否则,奶酪则可能呈蓝色。
主人介绍说,奶酪在制作的每一个过程都是可以食用的,只是口感不同。盐的主要作用是防腐,保证奶酪长期保存,当然也更加适合口味重的人食用。